在淮海公園內,每天都可以看過七旬夫婦手牽手散步鏡頭,這個歲數的老人還手攙手地一起走,自然收到了許多注目禮似的目光。而他們看到迎面走來的人,則是以微笑算是應答。不知內情的人,為他們外在的親熱鏡頭而驚訝;而熟悉他們的人,更為他們的情感經歷而羨慕動容。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施學兵,今年77歲。妻子叫吳炳如,小他兩歲,他們住在射陽縣淮海農場振興小區一間簡陋的房子里。每天傍晚他倆都要來公園里兜圈,并牽手走上六七公里路程,然后再到公園內的器材上拉伸鍛煉,舒展下筋骨,這對恩愛夫妻成為淮海公園內的一道美麗風景。
因為愛情,他倆沒置辦嫁妝就結了婚
施學兵、吳炳如都是1960年隨父母從海門縣移民來到淮海農場的,當時19歲的施學兵住在三分場十七連,憨厚、老實的他,木工活是一把好手,挖溝種田在單位更是沒說的。
17歲分配到四分場三十二連的吳炳如,剛一做工,就被單位選拔到農場機訓班去學習深造了7個月,然后就分配到了機耕隊。由于吳炳如肯學習愛鉆研,無論是開著輪式50拖拉機搞運輸還是駕駛履帶式東方紅耕地耙田,她都是機耕隊里的一道風景。
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雖然相距六七公里路程的他倆不相識,經媒人牽線搭橋和撮合下,相約見了面。
吳炳如對對象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肯干本份顧家就行,自然施學兵的表現讓她很是中意;同樣,施學兵也對吳炳如的印象也不錯,特別是她能駕駛鐵牛的身份,令他更是刮目相看。知根知底的他倆在相識一年后,并商議結婚。
1964年秋天,施學兵的父母為他收拾了12平方米的婚房,一張床一張桌就把房間擠得滿滿當當。加起來只有40元收入的他倆,沒有添置新衣新褂,就是結婚用的被褥也是舊的,只是喊來3桌親朋好友算是結了婚。家中唯一新的物件就是吳炳如妹妹為她結婚織的家織布,讓她充當婚床被褥的里子。雖然婚禮很是簡單,但新事新辦的他倆,還是沉浸在愛情的甜蜜里。
因為愛戀,她選擇了同甘共苦
成家后,吳炳如便離開了機耕隊,遷到了十七大隊務農。
由于吳炳如懂得多,見識廣,在連隊,她用粉碎機粉碎過豬飼料,帶過托兒所,也扛過鍬,種過田。特別是她那說話潑辣的性格和俏皮幽默的話語,常常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讓沉悶的工作充滿了情趣。
在1979年知青大量回城時,老師缺口較多,于是多學有個性又有文化的吳炳如被淮海農場政工股的科長朱發高相中,誠懇邀請她來學校當老師。對這脫離重體力勞動,又是人們夢寐以求教師崗位對她來說,好是喜歡,同時吳炳如深知,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的道理。
可事與愿違,已經是三個小孩母親的她,就是因為施學兵如果也走后,連隊木工間就得“熄火”,連隊領導任憑朱科長等人說干了嘴就是不放。怕兩地分居又擔心小孩受累的吳炳如,最后還是決定陪伴在丈夫身邊,一心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那時的農活又重,時間又長,現在想想都感到害怕。”吳炳如回憶著說,“但在那個環境下,我們倆是相互關愛,相互體貼,苦中也有甜。”
與兩位老人聊天中得知,兩位老人過著你挑水來我澆園,你織布來我耕田的生活,雖然當時生活很是艱苦,但他們都懂得關心對方,無論遇到什么事都商量著辦,以致于結婚50多年來,他倆從沒有為瑣事紅過臉、爭過執。
因為愛護,他毅然牽起了她的手
“終于退休了!”在54歲那年,當吳炳如拿到了紅色的退休證時,心中是無比地開心,“退休就好了,我們也可以享清福了。”
老倆口育有2女1男3個子女,全部在農場場部生活。為了距兒女近些,施學兵夫婦也到農場振興小區買了間平房,沒事時就到場部來住住,子女親家間跑跑,享受著天倫之樂。平時就在連隊親手種種家前屋后的小菜地,品嘗著勞動的幸福和快樂。
“我們老兩口全愛運動,每天一早去廣場上跳健身操,然后一起跑上街去買菜、做飯,晚飯后一起到廣場上跳廣場舞,在農場,像我們這樣運動跳舞的老伴不多。”施學兵笑著說,“我們兩口子無論做什么,總喜歡形影不離黏在一起,為此,沒少被人家戲說。”
天有不測風云。前年8月的一天,他倆從超市回家時,吳炳如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了馬路上,雖然身體沒有大礙,但頭卻落下了昏昏然的毛病。通過醫生檢查,原來吳炳如既有高血壓的上限,又有低血壓的下限,而且心臟供血還不足,所以造成了持續頭昏的現象。雖然經過多次赴外地大醫院詢診問藥,可都不見大的成效。
“為了預防老伴哪天跌倒,防止醫生口中所說的突然中風現象,現在我就是她的‘拐杖’”施學兵認真地說,“現在我們舞也不跳了,為了老伴,值得我每天攙著她去做任何事。當然,每天傍晚一起去跑上幾圈是我們一直堅持的,畢竟,身體健康還是第一位的。”
“施爹施奶那可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家里家外兩人都是相敬如賓。”鄰居陳桂龍夫婦感慨地說,“而且能做到每天都手攙手地進進出出,并共同做好每一件事,這本身就是愛的見證。”
通過交談,我們了解到這么一個細節,施學兵見老伴在人多的廣場里跑步和在路上看到車子經過時,容易誘發頭昏的境況,特地選擇到淮海公園那幽靜的場所去散步,一來,這時的綠化苗木多,有山有水環境好,可以欣賞一路的風景,順帶呼吸下這兒新鮮的空氣;二來,人車相對來說較少也安全,更便于他們散步和鍛煉。
他們就是這樣,在相互陪伴和關照中,享受著生活的幸福的美好。圖為施爹施奶在一起攙手散步時的鏡頭。